“梦在此启航”

Saturday, March 16, 2013

旧文重温-3.谈狼


谈狼(原题:谈(一种你熟悉的动物)

狼者,生性孤傲而群居,嗥声似鬼神哀嚎,传千里不散而惶人心。

会对狼有兴趣好像是因为无意间看了一次关于狼的纪录片,该纪录片是主要介绍西伯利亚高原狼的生活。让我深深着迷的时狼猎食时对猎物的穷追不舍。狼卯起劲来,可以和猎物玩起几天几夜的死亡追逐,直到猎物精疲力竭,再一口直接让猎物断气。

这股喜欢狼的感情一直延烧到我的生活里:开始喜欢收集有关狼的饰物、游戏里的角色也以狼为命名主题,以至我还在桌上画了只狼,天天盯着我,我也盯着它。

我一直以为我很懂狼。

直到最近,我看了一本书,中国作者姜戎著的《狼图腾》。书中记叙了作者改编自他在中国北方的高原生活的切身经历,讨论了成吉思汗的子孙——蒙古人信仰的兽祖图腾,狼。作者的文笔流利,把我带到了遥远的额仑草原,看见那些维持着传统放牧习俗的蒙古人们与狼之间的世代抗争。可让我惊讶的是,据书中所述,蒙古人对狼的态度是既敬畏又崇拜的。狼是他们族人的天神,地位仅次于腾格里*1和大地母亲。他们从不会想要打狼、灭狼,即使牲口常常被狼叼走。

书中的主角是个汉人,以留学考察的身份进驻了额仑草原。一贯怕狼的中途汉人,在与狼群的纷纷争争后,竟也被狼迷住了。他甚至趁着掏狼崽热*2时私藏了一只狼崽来养,也不怕他的蒙古阿爸气他违反了草原的传统。他和幼狼之间的羁绊以至到幼狼不幸惨死、他回国当教授后依然存在他心中。

谁说狼心叵测”?虽只是书里的故事,可我看得人热泪盈眶。书的尾声说到外来的盲流*3越来越多,把狼打离草原了。失去狼的草原失去了食物链的平衡,百万平方公里的草原沙漠化,昔日的美丽青翠全化为乌有。

我从书里发现,狼不只是一种动物,它还是一种精神,一种信仰。他们坚韧、强壮、顾家、残忍、聪明。草原上不见虎狮象豹,可见腾格里的子民可是天选的啊。书中的蒙古阿爸在风雪中对与狼群战斗,几乎快冻僵的主角沧桑地说过。如他所说,狼群以极强的生存本能和智慧留在草原上,统治着草原几百千年。狼还是很好的导师,成吉思汗、忽必烈等蒙古可汗打仗的战术全是狼群教授*4,也是为什么蒙古大军能以百敌万,击溃宋军而建立了中国史上第一个由外来民族统治的朝代——元。

狼,是一种很迷人的动物。它代表了人们祖辈在远古时期和大自然抗战的那种勇猛狠斗的精神。现今虽然有不少人人认为狼是大害,但实际上,它们才被陷入大害。狼已快被列为濒危物种了,主要原因还是人类的滥杀和皮毛的捕获。

有时,真的很想变成一只狼,在那已不复存的漂亮草原上,和同伴一起追逐猎物,追逐血液里的奔腾,追逐那最原始的野性。

*注:

1.蒙语中的意思。蒙古人十分敬畏大自然,加上得天独厚的环境地势,一望无际的蒙古蓝空自然成为蒙古人最为敬畏的神祗之一。大地之母则为之二。

2.当中国盲流准备进驻额仑高原前,一直视狼为他们的眼中钉,于是想藉世代与狼族抗争的蒙人断绝狼族的后代繁衍,设立了狼皮换物”“抓狼崽季。他们设立了物资站,表面上以蒙人带来的战利品:狼皮、狼肉、活狼崽,交换蒙人所需的日常用品,但真正的目的是想让狼族更快灭亡,然而敬崇狼族的蒙人当然没有为了生活而对狼赶尽杀绝。

3.中国七八十年代初(年代有误,或许更早)想入驻蒙古开荒赚大钱的低教育水平大粗。任何事情都与蒙人的习俗传统对着干,甚至为了发展不惜沙化大片季更放牧草原。

4.以作者的说法(或说他从他的蒙古阿爸口中得知),成吉思汗、忽必烈两大蒙古可汗常常与狼群对战,并在战斗的周旋中得到不少战术启发,因而开拓了亚洲在历史上的另一个版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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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记:

其实这篇文章,表面上是应付考试的临场之作,还不如说它是我对《狼图腾》一书的阅读报告会更贴切。

这本《狼图腾》,是我看过最厚的,也是最让我着迷的一本写实小说。

如文中所说的,作者把读者带到了那个四处放牧,圈羊眷牛,养狗打狼的蒙古包里。印象中,书中作者在蒙古待了七到八年。期间,他学会喝蒙人自酿的羊奶酒,学会打狼的技巧,学会杀羊宰牛,学会剥狼皮,更学到了,蒙人身上那简朴的,崇尚大自然的生活方式。

书的前半段,是作者和他的同行跟着蒙古阿爸学习草原的种种:放牧、预测天气、与狼周旋、守护羊群。不难看出,作者本身对额仑草原有着一份无能割舍的感情,因为那段时间,他几乎完全融入了当地人的生活。从一开始的腼腆担心不习惯,到最后竟然私养狼崽,只为研究狼的成长和生活方式,任何种种现象都说着作者非常喜欢这一望无际的大草原,爱上了被它孕育的这一个族群。

而从后半段开始,盲流的出现、狼群因食物不足开始攻击人类、转移牧场的过程中遭狼群伏击羊群。故事中的不和谐让我的打抱不平一路飙升,最后竟来个急转,变成了热泪盈眶,只因为故事的最后,作者因工作原因再一次回到了额仑草原,只是昔日熟悉的青翠草原,已变成一片沙漠;蒙古包被水泥砖块屋取代,年轻蒙人更以铁马”—摩托车取代之前的马儿来放牧,只因科技和文明的侵入。

从喜欢狼,变成现在因为狼而认识了蒙古这遥远神秘的国度,只能说这本书真的很好看啦!如果大家有闲,不妨去找找这本绝对能让你的大脑书库充实起来的写实小说——《狼图腾》姜戎著。真的!超推荐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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